“那群鹰犬,呵呵。把邢家外面围得水泄不通,不肯放一人出来,偏偏又不敢去动尽在咫尺的程家?”
“不然呢?昔日神都洛阳,各大世家何其多也,偏偏就程家敢以‘神都程氏’为郡望籍贯,还不是因为……”
“蒋文歧!慎言!”在场一人突然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却是神都程氏的年轻子弟程以舟,火冒三丈地盯着先前发声的那人。
蒋文岐讪讪捂脸。他本来是一时口快,却没注意到在场的有神都程氏子弟,等于是在别人背后说别人坏话,结果被当场抓个正着,心虚的要死,只能站起来作揖深躬不语,以表歉意。
王婉柔将程以舟的怒色落在眼里,转头就给上座的哥哥投去一个隐蔽的眼神。
于是王信之便站了起来,朗声说道:
“诸位,锦衣卫此番行事,二桃三士之意昭然若揭。若程家以此自矜,或邢家以此而愤,那么昔日同气连枝的两家,必然便心生嫌隙,甚至彻底反目。”
程以舟面色稍缓,蒋文岐羞愧难当。
“值此动荡之际,世家各族绝不可内部生乱。”王信之缓缓看向众人,“这是太原王氏的意思,亦是五姓家的意思。”
“我的身份不足以代家族表态。”程以舟也正色说道,“但族长曾经有言,神都程氏终归是世家的一员。在大是大非上,必然和所有士族同进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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