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担心他会封锁补给路线?”郗重熙皱眉说道,“便是他有五姓家在后面支持,我骁骑军又岂是坐以待毙之辈?他就不怕我们上奏朝廷,然后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么?”
“杀人何须动刀啊。”郗道徽摇了摇头,“若他真的蠢到封锁货运通道,那反而就不足为虑了。你且观之,未来十年天地间之巨变,无论是好是坏,怕是都要落在此子身上了。”
他淡定提起双箸,朝着还在向大佬们敬酒的程晋阳遥遥一指,随后便仿佛什么话也没说过似的,从容自若地夹起了菜,用袖子遮着送入口中,咀嚼起来。
杀人何须动刀……郗重熙怔了半晌,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以对方目前的恐怖财力,根本不需要对骁骑军整体做“惩罚”。只需暗中在军队内部挑几个派系进行“支持”,并且指使他们打压敌对派系,就足够让郗道徽头疼得了。
与其让他拿着各种稀缺的军需物资,在骁骑军内部去搞对立分化,搅风搅雨,还不如光明正大地直接采买。
至于父亲的后半句话,郗重熙也隐隐明白了什么意思。
半晌,他才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举起满盈琥珀液体的酒杯,迎向了走过来的程晋阳,露出直率豪爽的真诚笑容:
“哈哈哈,程节帅酒量真是厉害,我郗重熙来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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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差不多晚上10点,众人才醉醺醺地由侍从搀扶着,各自回到各自的住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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