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璎小心搀扶着他,将他带到厨房东面太夫人所住的偏屋。
进了屋,蓝璎扶他躺到床上,给他盖上一床主人家丢弃不用的薄棉被。
他的呼吸很轻,几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西去。
蓝璎闻到血腥味,解开他的衣服,终于在他左肩下方摸到湿黏的布条。
不能点灯,她只好借着朦胧夜色取下浸满血渍的布条。
简单清理好伤口,她又从自己裙衫内摆撕下一圈干净的绵白布条,为他重新包扎。
做好这些,蓝璎已是满头汗,累极饿极,自己也差点昏过去。
她到厨房饮下整整一瓢水,然后从灶底扒出那根又冷又硬的烤红苕,胡乱剥了皮,作三两口咽下。
蓝璎吃完便躺在柴堆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甜,很香,梦到自己与德太妃坐在海棠树下喝酒,喝的是将军醉梨花白,酒香清醇,回味甘冽,真是人世间一大美事。
酒越喝越多,人却半分不醉,只是觉得冷,似有寒气裹体,冻得她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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