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已经回去休息了。”陆昭拉了凳子坐在床边,面上带着宽慰之色:“少公,今日大胜,扬眉吐气。先公在天之灵,定以你为荣。”
沈羽含笑点头:“今日一战确实凶险,现下想来也不寒而栗。”
“还想呢,”陆离拿过沈羽手中的空杯子放下,又说:“瞧着你回来时候的样子就够吓人的了。”
陆昭看看天色:“时候已经很晚,少公快些休息吧。我让离儿留在这儿,有什么事儿,让离儿帮你。”
沈羽但见陆昭要出去,急忙起身要送,陆离眼疾手快的又把她按了回去,只说了一句:“躺好了。”便转身去送陆昭,然陆昭开门,却没有离去,陆离跟过去,竟古怪的“嗯”了一声。刚刚躺下的沈羽侧过身子,却见陆昭与陆离闪至门边,门外走进两名女子,一个拿着灯笼,另一个却瞧着有些面熟。
沈羽眉间一紧,急忙用毯子盖好自己的身体,生怕露了陷。但听那拿着灯笼的女孩儿说道:“沈小少公,今日在斥勃鲁之中好生威猛。怎么现在却痴傻了?”她说着,手中拿了一枚令牌对着沈羽晃了晃。
那黑色的令牌上用闵文刻着一个“天”字。沈羽当下明了,想来陆昭也是瞧见了这“天”字令牌,不敢把人拦在外面。她低头看了看那面熟女子的一双鞋,瞬然了然,忙对着陆昭挥了挥手,又叫陆离拿了件衣服给自己,咬牙忍着周身疼痛仔仔细细的穿好衣服,才又让陆离出去。
两个姑娘却也不急,也不避讳,就如此等着沈羽穿好衣服。待得房中只剩下三人,沈羽才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参见公主。”
来人正是桑洛与疏儿。
桑洛坐在窗边,见沈羽下拜,眉眼一弯,轻启朱唇:“我以为纱幔内外,少公瞧不清楚我的模样,不想,一下子便被人识破。”
沈羽不敢抬头,只道:“今日险象环生,险些伤了公主。羽,有罪。”
桑洛轻笑,摆了摆手,疏儿对着桑洛一拜,便拿着灯笼出了门。桑洛看向沈羽:“少公身上有伤,不用行此大礼。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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