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撮了撮牙花子,啐了口吐沫:“待明日一早,昭骂两句给穆公听听,穆公且看哥余那帮孙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就知道我的能耐。”
“如此,两位是同意我的计策了。”沈羽含笑看着陆昭与穆及桅:“多谢两位前辈。”又看向陆昭:“多谢陆将。”
陆昭却叹道:“一路以来,昭都担心少公安危。但担心许多,少公却也不听我的。如今又见沙场,勾起我许多回忆。先公十三岁便上了战场,少公再过几日,也就十六,说起来,比先公还要大些。我若再婆婆妈妈,岂不是连少公你,都不如了。”说到此,又想了想:“不说却也忘了,少公真是要过生辰了。这生辰,怕是要过在军中了。”
穆及桅把酒壶丢给沈羽,挥了挥手;“喝。十六岁,不小了。算是个铁血儿郎。喝了,今日直接就把生辰过了。我们行军中人,还拘泥什么今日明日。喝。”
沈羽一笑,大口喝了酒,皱着眉又递回去,喘了两口气吐了吐舌头:“穆公的酒太烈,我是真喝不惯。不过,”她笑笑:“唯有烈酒,才配得起穆公此人。”
陆昭口中含着酒,瞧瞧沈羽:“嗯,烈酒配穆公,陆昭昔日,也是喝烈酒的。不过如今西余的酒不够烈就是。”
沈羽哈哈笑道:“陆将与穆公都是羽的长辈,若无战事,羽真愿意与两位把酒言欢,如孩子一般哄两位叔父开心。”她说着,神色却又寡淡下来,叹了口气,知自己不该在此时伤怀,又道了句:“若是此时离儿在便更好,过往生辰,她总是比我还开心。”
“离儿在皇城中最为安全。”陆昭点点头:“我们快些了结此间的事儿,才好快点回去。没这丫头在我耳边聒噪,还真是有些不惯了。”说着,起身拿着酒壶出了帐子。
“夜间事多。”穆及桅也起身:“好好休息。”他拍拍沈羽肩膀:“养精蓄锐,才好成事。”
便在此时,沈羽却忽而看见账外人影晃动,她神色一凛,眉毛一皱翻身而起冲出账外,抬手便抓了一个人摔进帐篷之中:“谁!”
她定睛观瞧,却分明瞧见摔在地上的是个赤甲军士。她有些迟疑的看了看一旁的穆及桅,竟见穆及桅神色如故,丝毫不见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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