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瞧着她,却总觉得疏儿有话未讲,复又追问:“是怎样的没精神?”
“就是……”疏儿眉眼一垮,轻咬着嘴唇想了想:“就是不爱说话。好似不太想理我的样子。”她知自己骗不过桑洛,只得低声又道:“不瞒公主说,我瞧见沈公,他问我来此地做什么,我说公主身子不适,宫中医官都在王子亦处,是以来寻营中的医官。他只是让人带了医官来,旁的话一句不说。”她说话间便瞧见桑洛的面色暗淡下来,急忙说道:“公主也不必忧心,想他昨日淋了雨,今日又被医官割了肉,定也没休息好心神恍惚才会如此……”
“他是怪我了吧。”桑洛低叹一声:“他定是怪我,没去向父王求情,禀明事情始末。”说着,摇了摇头,面上尽是失望落寞,胸口一阵憋闷,又轻轻咳嗽起来。
疏儿匆忙说道:“公主,您可别这样想。沈公那样的榆木脑袋,他会生谁的气呀,况且他更不敢生公主的气。他定是伤口疼的晕啦。”说着,轻轻推开窗户,又笑:“公主你瞧,今日雨停,天上的云也开了,”又把头往外探了探:“今夜月色真好。”
桑洛却没甚心思去瞧外头的月亮,只觉得自来大宛之后事情越来越多,身子又越来越差,本因着与沈羽的事儿心情好些,可如今却忽然又变了这样。伏亦也不知现下怎样,这些事儿萦绕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她不由得叹了一声:“疏儿,我想回去了。”
疏儿愣了愣:“回去?公主是想回返皇城了?”
桑洛微微点头:“王兄眼下重病,我又放心不下。虽只有短短数日,可我在此处实在憋闷的厉害,再如此下去,”她惨然一笑:“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呸呸呸……”疏儿蹲下身子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桑洛:“公主可别乱说。王子亦有咱们最好的医官守着,定然没事儿。公主今日的咳嗽也比昨日少了许多,明日一定大好了。您若想回去,疏儿便陪您回去。”
桑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起身子:“疏儿,让侍卫备马,我想去外面走一走。”
疏儿大惊失色:“备马?公主,您刚好些,药一会儿就煎好了,您喝了药赶紧休息才是真的。若您想出去,明日好些了,疏儿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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