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不太平?”牧卓呆了呆,旋即点头:“哦,可是兄长的病情?还是,什么旁的事儿?”
沈羽被他一问,又犹豫起来,不知吾王是否已将桑洛的事儿同他说了,若是没说……她正想着,牧卓却一拍脑袋哦了一声又道:“哦,我晨间听见有人说起我妹妹被人掳走了?”他前倾着身子微微低头看着沈羽:“可是真的?”
“是真的。”沈羽回道:“是以,臣请王子卓,先缓一缓这围猎的事儿。”
“哈,”牧卓却笑:“我倒要瞧瞧是哪里来的能人异士,能将我也掳了去呢。沈公且去忙你的事儿,仔细替我寻一寻我的妹妹。我去林中围猎,打了好东西回来,送你。”言罢,马鞭一扬一甩,带着人便从沈羽与一众皇城卫面前疾奔而过。
沈羽被马蹄扬起的一阵沙土扑了一身,拱手许久不动。她本还以为牧卓听得自己的妹妹被人掳走会担心至极,却没想到他丝毫未当回事,她心中一叹,这皇族中的关系,盘根错节,人情冷暖,恐怕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知晓。可牧卓方才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只道此时多想无益,快步带着人返回大殿,将猜测之事尽皆禀明渊劼,便跪在地上等着渊劼发话。然渊劼却咕哝了几句“哥余人”之后,命秀官儿屏退了左右,关上殿门,独留沈羽一人跪在当场。
沈羽听着殿门砰的关上,心中奇怪,却不敢说。渊劼却在座上问了一句:“沈卿,你可确定,掳走洛儿的,确是那个叫哥余阖的?”
“哥余阖功夫厉害,尤其是那一对兵器世间罕有,臣在朔城中见过他的本事,今日这两个死去的皇城卫身上伤口与他手中兵器如出一辙,是以,有此猜测。可……”她抬眼看向渊劼:“臣,却有一事不明,因此不很确定……”
渊劼眉心微蹙,凝目而视,片刻,才轻声说道:“你不明之事,在哥余,是也不是?”
沈羽但见渊劼面色虽然凝重却不见丝毫惊异,心中便更加奇怪,点头只道:“正是。当日朔城一战,哥余阖一番慷慨之词,效忠我舒余之心可昭日月,臣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她此言一出,渊劼尚未说话,他身边秀官儿却掩口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说道:“沈公奇怪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沈公不知,哥余一族此时水深火热……”秀官儿话未说完,便被一旁渊劼一道冰冷的目光吓得住了嘴,缩了缩脖子急忙下跪磕头:“奴才该死,猜错了吾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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