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多角惶然地瞧着渊劼,木登登的摇了摇头。
“他让我退位,以保安康。”渊劼说着,自己却嘿嘿的笑了起来。
蓝多角额头上都冒了汗,当下磕头道:“吾王一直康健,万不能听他所言。”
渊劼的目光中晃过一丝狠厉,冷笑了一声:“我确实没听他的话。我将他发配去北疆鄂多养马去了。”他拿起桌上帕子悠然地擦着手:“可我年岁高了,两位王子也都成年。依祖制,伏亦该继王位,但……”他看向蓝多角:“也一样要我以血祈石,他这新王,当得才踏实。”
蓝多角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思索许久,依旧叹气:“吾王,是要我开……定国石?”
渊劼闭了闭眼,从怀中摩挲片刻,拿出两块不大的白色玉牌,起身走到蓝多角身前,将那两块玉牌放在蓝多角手中,蓝多角摊开来看,那上面用闵文分别写着伏亦与牧卓的名字。重重叹气:“吾王,可想清楚了?若十日之后,定国石给出的答案与我们所料不同……”
渊劼淡笑:“小角儿,你应知,伏亦是我长子,他方方面面做的都算妥当,可就是这善良绵软的性格,让人发愁。按照规制,他确该承袭王位。但我说句私心的话,确实更喜爱牧卓,但卓儿心性不定,做事好勇而为,他们二人,谁来在我之后做舒余一国的王,都会给舒余带来一番与我在时不同的样子。”
“可……”蓝多角惆怅的看着手中的两块玉牌:“定国石一旦给出预示,吾王,”他略显担心的看了一眼渊劼:“可真割舍的下?”
“命该如此,旁人做不得数的。”渊劼微微摇头:“我的臣子们,口中不说,心中却觉得我偏向牧卓。可此事,又怎可能是我的意愿能定的呢?”他抬手重重的按住蓝多角的肩膀:“蓝公,你们大宛一族,世代为我舒余守护定国石,自然也知道,定国石的事情,除舒余王与大宛公外,旁人一概不知。一来,是防旁人觊觎我舒余数百年来的定国根基。二来,是为新王定心安国。此等重任,今日落在你我身上,大意不得,推辞不得。”
蓝多角神色一凛,当下应道:“是。个中要害,臣,明了。”他将那两块玉牌妥帖的放入怀中,对着渊劼一拜:“臣,知吾王。”
渊劼面色郑重,微微点头:“夜里,你带上十二定国卫,随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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