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却拽住伏亦轻蹙眉心只道:“父王刚刚好些,王兄此时还是先别用国事扰了父王心绪。”说着,看着伏亦面上复又腾起一阵愁绪,沉吟片刻轻声说道:“王兄,可是为了南岳一事忧心这许久?”
伏亦微微一愣,旋即点头:“那日我与父王说起此事之时,你正巧也在,我也不瞒你,确实如此。我派了使节前去,让那卓熙一月之间速来行参拜礼,可这半个月过去了,石沉大海,便是使节都不见回返杳无音信。”他又叹气:“父王说的那速收,我又怎能真的速收,且不说如今东边与中州大羿战乱未定,便就是我派兵前往,此去南边,路途更远,可用将领,穆公与沈公都在燕林,国中如今唯有孟独可当此大任,可孟独若去,护卫王都之责,又要交给谁?”
伏亦说着,面上愁容更盛,不住摇头,握着拳头又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且我若是贸然出兵……舒余南岳百年来交好,岂不是在我手破了规矩?那中州大羿若闻听我们南边又战,定会再有动作。眼下,我真是……左右为难。”
桑洛瞧着伏亦那心神不宁的样子,沉着眉目思忖片刻,也不言语,走到一旁坐下,径自倒了杯茶轻轻吹着,也不抬眼去瞧伏亦。伏亦见她如此悠闲的坐在一旁喝起了茶,又是苦叹:“洛儿又不让我去寻父王请示,那我这……”
桑洛放下茶杯,抿了抿嘴,双手轻轻交握,若有所思的咕哝了一句:“孟独,倒也不是不可去。”
伏亦被说的一愣,快步走到桑洛身边坐下,凝着目光瞧着桑洛,低声问道:“洛儿,也要我打?”
桑洛却笑着摇头:“为何要打?”
伏亦更是不解:“那你……”
“我且问王兄一句,依着王兄自己的心思,可想攻打南岳?”桑洛瞧着伏亦,问的倒是极为平淡。
伏亦张了张嘴,又是一叹,握了拳头只道:“若依着我的心思,这卓熙王如此无礼,若是国中无战乱,我倒是真想好好教训教训他。”
“如今王兄监国,若你想打,便可以打。”桑洛舒了口气,拿起桌边茶壶自在的给伏亦倒了杯茶,递过去,微微一笑:“就派孟独率龙弩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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