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亦又愣,不解问道:“孟独素来只听父王令,怎么还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桑洛想及当日在霜雪林中被哥余阖掳走一事,清楚的记得哥余阖曾提过牧卓早于孟独有所勾结,而偏巧秋猎回返之后,牧卓被父王送去南边靠近白河城的建木别院休养,偏巧南边的事儿又在定国台封册之后在父王重病之时发生,她难免要将这些事情连在一起想,自听得伏亦提起南岳一事之后,她便日日都在心中思索,越想越觉的脊背发冷,想及牧卓的冷血与孟独的狠厉,此事,实在不能不多些心思。
可伏亦偏就想不明白自己的话儿,自己无凭无据,更无法跟如今已是太子的伏亦明言此事,听得伏亦如此问,只是一笑摇头:“王兄,皇城国事,人心叵测。许多事情,不得不防。南边,岂止只有南岳?南边,还有牧卓王兄。”
“牧卓?”伏亦微蹙了眉头,哈哈一笑:“洛儿忧虑太过了,牧卓如今呆傻的如同个六七岁的孩童,定国台封册之时,依着祖制他需跪在我身前抓我衣襟对着祖宗起誓此生护我王位,绝无二心。可他呢?”他说着,几乎笑的不可自己,弯着眉眼看着桑洛:“他怀中揣了七八个橘子,鼓鼓囊囊的有失体统不说,竟还连皮都不剥,一口一口的啃,啃满嘴满脸都是橘子汁液,咧着嘴还用我的衣襟擦手擦嘴。气的父王让秀官儿把他拽走,他却不依,坐在地上竟然痛哭流涕,继而又嘿嘿的笑,抬手让父王吃橘子。只等的父王吃了一瓣橘子,这才听话的说了秀官儿教给他说的话儿。”他看着桑洛面上的神色,非但没有轻松下来,反而眉头越皱越紧,笑道;“洛儿这是怎么了,难道不好笑?”
然桑洛只是低垂着眼睑兀自思索,一直沉默。伏亦觉得古怪,当下也敛了笑意看着桑洛:“洛儿,怎么了?”
桑洛轻叹一声,握了握拳:“旁的不说,王兄,明日一早,你便传召孟独进二道门来见。让他半月之后,率兵往白河城去。”
伏亦当下一惊:“明日?洛儿……你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桑洛却已然站起身子,走了两步,听得伏亦如此说,停下步子回转身来看着伏亦,却未回答他的话,只是说道:“时候不早了,王兄也该往父王处去了,此事,切记别扰了父王的心思,挑拣些开心的事儿说。洛儿,先回去了。”
“那我……”伏亦话未说完,桑洛却已出了殿门,伏亦呆愣片刻,叹了口气,兀自喃喃说道:“还真要明日便传孟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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