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轻叹苦笑,懦懦地试探着扯了扯桑洛的衣角,轻声说道:“洛儿生我的气了?”
桑洛轻哼一声,却道:“我哪里敢生你的气?”
沈羽抿了抿嘴,终究抬手拉了桑洛的手轻轻握着:“惹了公主生气,是臣不该。”说着,跪在她身前,“臣,给公主赔罪。”松了手便要磕头。
她这一跪,桑洛却忽的转过头来,一双眉皱着,起身将她拉了起来,气道:“你这人,在战场上那样聪明,怎的如今变得跟个石头一样木讷。”说着,叹了一声,扯了扯嘴角,凑近了她抬眼瞧着:“谁让你跪了。谁让你叫我公主的,谁让你自称臣的?”
沈羽被桑洛弄的更是不知怎样才好,满面担忧,呆呆傻傻的瞧着她。桑洛却在此时粲然一笑,抬起双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晃着:“洛儿此生都不会嫁给孟独。只等时语一人。”
沈羽一愣,面上瞬间转忧为喜,却仍是不确定:“可……可洛儿方才……方才……”
桑洛笑意更深:“逗你的。”
桑洛说个玩笑,可吾王的旨意又怎么会是玩笑呢?沈羽眉眼之中满是不解,张口又要再问,桑洛却拉了她坐在床边,靠在她肩头,轻声说道:“要嫁入孟氏,是洛儿向父王请旨。”
沈羽心中一惊,便是握着桑洛的手都加重了力道。桑洛却捏了捏她的手复又说道:“昔日秋猎,我被哥余阖掳走,哥余阖曾亲口跟我说,牧卓要害我与王兄性命。孟独此人,表面上只听我父王令,暗地里,早就投靠了牧卓。可秋猎之后,牧卓却呆呆傻傻,好似个稚童。王兄被立太子之日,父王让牧卓往南疆别院休养。这才过了几个月,南岳卓熙王便蠢蠢欲动,偏巧又在南疆。”
她说到此,沈羽当下明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洛儿,可是怀疑牧卓,只是装的呆傻,实则,想要借南岳之势……”她双目一眯,倒吸了一口凉气:“叛国?”
“我本也是猜测。原本只是让王兄派孟独往白河城去,再瞧一瞧。可我那日刚刚回返,便收到了消息,牧卓与孟独,早在暗中有书信往来。”桑洛抬头看着沈羽:“是哥余阖传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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