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亦听得心里头难过愧疚,咬了咬牙只道:“洛儿既让你走,定是为你考虑。那你便去吧,我也……我也权当没看到。”
疏儿闻言一愣,眉眼都垮了下来,可她却又伶俐,从伏亦这话中听出来了半分意思,更是惊慌失措:“可是吾王……吾王有了什么旨意下来……”她跪正身子使劲的磕着头哭道:“太子要向吾王求情啊!公主哪里是个有心计的人!她做的事儿都是为了吾王和太子!”
伏亦眼神一跳,“你知道什么?”
疏儿慌忙住口,急忙又说;“疏儿……疏儿什么都知道!”瞧着伏亦那样子,又惶然改口不住摇头:“不不,疏儿什么都不知,公主也不知啊!吾王若有什么误会了公主的地方,疏儿……疏儿可将知道的实情全都说给吾王……”
伏亦被疏儿说的心烦意乱推开她嗔了一句:“住了嘴,快些走!我饶你一条命!”言罢,快步走上台阶,抬手便推开了桑洛那紧闭的房门。
房中昏暗,伏亦目光自房中扫过,但见桑洛只身坐在桌前,背对着门,一身素衣,长发披散,似是回来之后,便没有梳妆沐浴。
伏亦顿了半晌,关上房门,却又站在门边挪不动步子,他此时心中纠结万分,眼前的人,是他亲妹,他却如何将父王令旨传于她?然那瘦削的背影在门开之时微微抖了抖,却又未回转身,只是淡淡开口,那声音虚的厉害,却又字字清晰:“王兄来此,是来要我的命?”
伏亦双手用力握了握拳,轻声说道:“父王有旨,三日后,逐你往西陲昆边,静思己过。削公主位,此后国中,再无公主。”
许久的沉默。
桑洛转过身子,举目看着伏亦,颤抖着嘴角挤了一抹极为古怪的笑容,开口只道:“我要看父王令旨。”
“此乃密令。”伏亦低垂眼睑,更不敢与桑洛对视,开口只道:“三月之后,父王会宣旨国中,王女桑洛,病体沉重,因着皇城之事,殚精竭虑终至体虚匮乏,药石无医。已经……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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