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亦心中郁郁许久,想及父王在时,让魏阙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可见此人可用,也算是个忠勇耿直的人,便也就将这事作罢。封赏了泽阳一族,让陆昭在泽阳城中为沈羽立碑,追封沈羽为忠勇国公。可泽阳一脉就此断了,封赏再多都已无用。
这些日子他美人在怀,心怡气荡,犹如过上了多年前那富足优渥的日子。
这世间,又有谁不想过好日子?他只有一事担忧,一事害怕。他那密令传出之后,过去许久,却不见回音,如鲠在喉良久,让昭德再去传信昆边内应,却杳无音信。他几乎已急的五内俱焚,却又要学着昔日父王的样子,不动声色。
他的父王去了,弟弟死了,妹妹也走了。轩野一族,只他一人。舒余国中,只他一王。在众臣面前,他不可流露一丝担忧之色,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终于这消息还是来了,虽晚了些。他心中徘徊长久的担忧害怕之事,终将在今日,做个了结。
昆边焚了。
焚的好,焚的妙极了。
伏亦那一双俊秀的眉眼弯着,这笑意却在面上转瞬即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叫停了歌舞,抬手拿起酒杯,将杯中酒洒在座前,凝着面色沉声道了一句:“可怜百姓,可怜百姓……”
座下众臣惶然下拜,只呼吾王。
昭德在他耳边耳语道那内应还是无任何音讯,话未说完,伏亦却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事已办成,至于那内应,是死是活,又有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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