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却丝毫没有回应,只是那么僵直地站着,手中的哭丧棒斜杵在地上。
我努力地压抑住心头的懊悔和恨意,伸手从兜中掏出一张细麻抄纸,简单地画了一个图,大概就是我们进村之前的那条河,以及我粗略看过的村后的山势。
河水形成了割脚穴和反跳水,整村的方位是破军不可当,而第一个凶宅,是孤单房。
这整个村子的布局都是给我们的,这才是张尔的手段。
我余光瞥了一眼陈瞎子肩头的包裹,微微定了定神。
挖了遗骸出来,并不能完全肯定不会再出问题,必须按照柳昱咒所说的,将这里彻底拆除了才行。
我凝神研究着图纸,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就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的雨势已经开始变小,乌云退散之后,天色竟然开始渐渐放晴。
阳光穿透云层,照进院子里,地面上聚满了一滩滩的积水,折射出亮眼的光晕。
阳光开始慢慢透过门窗照射在我的身上,可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暖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率先出了屋门,趟过地面的积水走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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