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放下心来。打算去瞧他一眼便该去无色天蹲守将要回天的爹娘了。
隆隆运转的洗灵阵外,瞧着日益恢复生气的无尘,白染不自觉满心憧憬。而此时在阵中支撑的无尘,却是正在万千年来最糊涂最混乱的一段时光里挣扎。
他不晓得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记忆像丝线打了结,又像白水掺了墨。是无尘?卫天夙?还是聂如熙?他的一生到现在其实清白的让人心疼,来来去去能在心上留下一道影的不过那几桩。
这个女子我是识得的,王灵素。可是她怎么只有这样支离破碎的几段,后来呢?我好像把她弄丢了。
这个小女孩儿又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她们长的好像。好像一个人。
好痛,父帝为何这般狠心,雷池之刑叫我受了一个月,她会等着急的,您容我去同她说清楚也好。她一个盲女要怎么独自生活。
我叫齐玉,你叫什么呢?
我…我没有名字,父帝没有赐名。
不,我叫无尘。无尘,这是母亲给我起的名字。
我现在好乱。你不要难过,父帝一向如此,天上一天凡间一年,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回来陪你了。
母亲,母亲您回头看看我。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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