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沉默了。
迟晚晚看了看她,苦笑一声:“方才还劝你要好好养胎,可如今看来,若他真这么一直昏睡下去,只怕我们有的忙了。”
白染叹息一声,目光飘向远方。
或许许多事本就是注定的身不由己。
一语成谶。早在这一切都还未发生之前,白墨就曾追问过那段往事,那时候迟晚晚没有说,他怕他承受不起,如今时光翩跹,百年时光里他就这么看着他在榻上昏睡,心中懊悔万千。
他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万年的魔。从未觉得一百年有这样漫长过。
首先这一百年里白禾自始至终都在闭关,但婉容却来访数次,好在白染总能将她哄回去,迟晚晚算是松了口气。可在隐瞒白墨沉睡的这桩事上,应付婉容实在是最为容易之事。
最让他和白染头痛的,是那些需要白墨处理的政事,白染此前甚少涉猎此域,迟晚晚更觉麻烦不已,万般无奈之下,没过几月二人便向封启和忘湫透露了实情。
那些外头的产业封启和忘湫从前就打理得宜,而族内的政务,近些年随白墨几番历练,也算有了不少长进。
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四个人小心翼翼挨过了头十年。没有人发现白墨的沉睡。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下去,可到了第十一年,白染一次短暂的闭关之后,体内那股生命气息终于有了变化。那是不弱于王血的力量,那是神兽的气息,一百多年的温养和挣扎,在她这副满是禁忌火焰的身体里,他们第一回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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