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恩怨,情之一字,他已两万年未曾碰过,近来越发觉出自己其实本性是个魔中君子来着。但不知道君子是否仅这几句话就能想起过去十数场类似的纠葛来,罢了罢了。
抬臂将杯中最后一点辛烈咽下,迟晚晚落下一笑:“不管你想怎么做,至少我都会理解。”
他那日回到碧云阁已是深夜。推开大门往里头走着,纠结是趁着酒劲儿直接睡一觉休息休息,还是运功将酒气炼化了清醒清醒。却见东侧的屋子还亮着明黄的烛光。
那是白墨喜欢的光亮。
这个时辰他竟未睡。迟晚晚皱着眉敲了敲门。
没有声音回答他。也没有结界拦着他。
迟晚晚甩了甩头推门进去。
屋子里并不杂乱,但每一处都是被翻找过的样子。而白墨罕见的一身月白内衫,清瘦单薄的一层,靠在一处小案边。
他靠在那里,黑亮的发披了满背,似乎抱着膝,背影看上去就只有小小的一团。
连喝了几味仙品神酿,迟晚晚的反应有些慢,只是本能的觉着好像不大正常,他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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