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石头最初是如何与他艰难的走过那段岁月,迟晚晚不知道。但后头九万年,他是亲眼见过这五项禁器是如何为他镇压天道大劫夺取无尽寿元的。那也是一场场搏命似的牺牲。
他如今再不可能记起。但他说他还是觉着欠了她永远都还不完的东西,迟晚晚一点都不稀奇。
若真要从源头论起是非过错来,那谁又不是呢?他们全都是如此。
要么欠了人家永远还不完的。要么给了人家永远回报不起的。
二十多万年的一生,前九万年被她护的不错,后十三万年被自己毁的不错,迟晚晚早就生出自己的一套应对措施。
但白墨没有。他如今只有几万岁的时光,却承载了不知道多少万岁的情和债。
迟晚晚没法把自己的那套教给他,他只能让他有一个可以放肆哀痛一场的怀抱。他曾想过这个事儿,万荒宫两万年,他也多少预料到终会有这么一场哀痛,但那一个晚上,他到底还是觉出了变化。
这变化同任何人无关。
九万年的陪伴不敌十三万年的坚守,十三万年的执念不敌这两万年的归心。他培养了二十多万年的强大心脏就这么被白墨的眼泪一点点的融化开又渗进去。
痛他所痛。爱他所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