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号列车前排的包厢内。
因着车厢都被包下,无人打扰,四方静谧。一白一黑的两位青年家主颇具闲情逸致地开了棋盘,手边搁置着热雾未散的茶水,不时抿上一口,修身又养性。
五条捻起一颗黑棋,轻描淡写地放在白色棋子的交错线上,角度刁钻地堵死了白棋的退路。
禅院三个回合的精心布局就这样被他一个棋子拆散,然而黑发青年眸色淡然,半点不觉意外。
说到底,天生六眼的五条不论与谁对弈,都是妥妥的开挂局。
禅院抬眸轻瞥一眼五条,果断放弃围堵的死局,重拾一颗白棋,落在了右下偏侧的一个空白区域。
他的棋风正如他的人。
处处思量,步步稳重,以手中白子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防守无懈可击,每一个落子都是布局,如同建造城池,缓慢、平稳,却在悄无声息地侵蚀整张棋盘,让自己的领地一点点扩张。
即使一时被对手勘破局势,也不过是失去了一小块领土,他还有大把翻盘的机会。
相比起禅院的精心布局,五条的落棋就显得散漫了许多。
他似乎没有明确目的,黑子落下,却颇为分散,正如他这人的玩世不恭,滑溜地跳跃在禅院织就的棋网里,每一次都被逼到险而又险的境地,但在下一刻瞬间截住命脉,化险为夷,让倾斜的局势再度胶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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