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要搭公车回十四岁开始住的、在市区跟爸妈一起的家,五天上学却有三天会恍神搭上往乡下爷爷家去的公车。
他没有跟爸妈讲这件事,妈妈特别不喜欢听到爷爷那些信仰的习惯,她不喜於爷爷的盲从,认为过度的崇拜终归不是好事;至於爸爸,一向都是采用,见谁说什麽样的话,在家附和妈妈的想法,只跟爷爷说话时附和爷爷的,要是两个人都在,那就不说话,默默走到裴景翊身後,无视他谴责的目光,然後闭紧嘴滑手机。
当然,爷爷与妈妈也并非情商低落,随着他渐渐长大,也不再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都会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
裴景翊是偷偷去的爷爷家。
爷爷打开门见到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意味,爷爷进屋拿了一袋频果,祖孙俩结伴出门,到了那棵庙口老树下、绑了红绸的大石头前。
爷爷掏出两个十元y币,叫他把想问的问一问。
起初裴景翊根本不知道该问什麽,小时候都是爷爷拉着他讲的,他才不会这种听起来很厉害的祈祷词。
爷爷NN都很会这种,都没有人好奇他们怎麽做到的吗?
从「哈罗我想问一下您找我有事吗?」,到「信徒裴景翊,幼时承蒙您关照,而今头好壮壮,也考到好大学了,敢问石头公,该怎麽做回向给您呢?」
裴景翊感觉自己的背都快被爷爷拍裂了,他知道了,漂亮的祈祷词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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