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唯有更漏滴水声清晰可闻。云坚额角渗出冷汗,他突然想起半月前皇帝召见时那句意味深长的问话:"云爱卿的二姑娘,今年该及笄了吧?"
杜先生突然轻笑出声:"老爷何必忧心?既然陛下要演仁君,我们便陪他演。"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了个圈,"第一步,让二小姐,病,上一场,婚期自然要延后..."
"第二步,"周先生接话,在圈外又画了个更大的圈:“让太子殿下出手,参他一本通敌叛国之嫌。”
云坚倒吸一口凉气。
"第三步,"杜先生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让三殿下在适当时候进言,为保全宴苍戟名声,不如...暂交兵权,贬回西关。"
云坚恍然大悟,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上凸起的纹路:"如此一来,陛下既得了兵权,又全了体恤功臣的美名..."
"而云家,"周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过是遵旨行事的忠臣罢了。"
窗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三人俱是一惊。云坚猛地推开窗棂,只见一只黑猫从梅树上窜过,积雪簌簌落下。
云坚又问:“那太子那边……?”
周先生展开手上的绢帛,上面赫然是北境布防图,某处关隘被朱砂圈出。云坚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这正是三皇子母族经营的马市所在,多年来走私铁器出关的秘道。
"这是要断三殿下的财路啊..."云坚话音未落,周先生突然将布防图凑近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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