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剑吗?"宴苍戟截住话头,食指轻弹剑身。龙吟般的震颤声中,他望着窗棂外纷扬的雪片,"承宇,你看这雪,落在侯府是景,落在西关就是灾。"
高余怔在原地,看着好友从容地将剑归鞘。
"陛下不想让我活着。"
宴苍戟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说旁人的事。他拎起红泥小炉上的铁壶,滚水冲开碧色茶汤,"五年前赐剑是为表功,年前围猎敲打我是为削权,如今赐婚..."青瓷杯底浮现出云纹,他指尖一颤,涟漪吞没了倒影。
高余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自古以为皇帝忌惮权臣本就是常态,但别的不说,宴苍戟一心卫国,祖上往上数几代全都是军功赫赫的将士。而现在宴苍戟说的不是皇帝想要兵权,而是想要他死。
高余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宴苍戟见他这模样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叹了口气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真有那天,未来记得多给我烧点纸钱……”
高余打断他:“我呸!你想得美!我的喜酒还没喝你就想着要我给你烧纸?哼,这世上没有这个道理!”
依旧是幼稚的话语,宴苍戟摇了摇头:“得了你,现在是你赶紧想给我准备贺礼,是你先喝我的喜酒,懂吗?”
不等高余反驳,他接着:“行了行了,聊这个做什么,大喜事,叫上寒舟他们,咱们去云熙居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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