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呛这一大通,真是句句都是尖刺,刺进了柳妃内心防御最为薄弱的地方,柳妃脸色由红转青再转为惨白,转身去了。
脚步声远,只听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娘娘,奴婢都为您气不过,她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您面前揶揄?您也真是好脾性,这也不掌她几嘴巴,治治这个酸妇。”
岑妃鼻子里哼出一声,咬牙道:“治她有什么用?她处境比本宫还不如,不过就是一张烂嘴,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任由她去乱说,总有人治了她,轮不到本宫出手。与其生这个气,还不如学学怎现在住皇上宫里那个兔儿爷的本事。”
谢舒云听到这,感慨造化弄人。这些女人想要的恩宠,却是折磨着自己的梦魇。
“你见过那人的模样吗?”岑妃好奇道。
“奴婢远远见过,相貌没瞧清楚,但身段的确好看得很。”
“是么……你说这皇上,什么时候才玩腻呢?”岑妃叹息一声。
那丫头迟疑了一下:“……奴婢看哪,要真跟宫里太监说的那般,若他是个姑娘,皇上废后改立的心恐怕都有。皇上的脾气娘娘是知道的……但奴婢听别人说,那个人对皇上可以说是爱理不理,换其他人皇上绝不会给好脸色看,可偏偏皇上反而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只要跟那人有关,皇上全都亲力亲为,甚至帮那人更衣、沐浴、倒茶、喂饭……”
“这是谁编出来的?如此夸大其辞!皇上他怎可能……”
岑妃无法把这些话与那个面容淡漠,床事中都摆着一张冷脸的宁章玄结合在一起。
“是不是夸大其辞奴婢不敢猜测,但有一件事是真的,皇上对这个人过于上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皇子出生,再这么专宠一人,于本朝也不利呀!这个道理……咱们都懂,皇后、皇太后必定也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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