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为什么九月一日恰好总是星期一呢。
莫名其妙的想法在脑海终结,温斯尔也结束了早八两节无聊的必修课。趁三十分钟的课间,温斯尔在教学楼附近买了杯冰咖啡,才慢悠悠地去停车场开车。赶去那栋离国际学院远得要命的教学楼,赶着去上那节为了学分的人文选修课。
临上课前五分钟,整间阶梯教室已经挤满了人。按理说一间大教室可以容纳一百三十人左右,看着人满为患的课室,温斯尔只觉匪夷所思,也就一晚上功夫,这门课就被选满了?教务系统还另外加了位置?
男人提着咖啡和电脑包往他上课的教室踏步走去,塑料袋里的冰美式因手臂惯性,杯内的冰块随之晃动着相碰。
坐在最后一排的温斯尔也在摇晃着手中的冰拿铁,棕色液体裹挟着冰块在杯内相撞。他嘬着吸管喝了口拿铁后,有些出神地望向窗外,无聊地盯着外边儿正在交配的两只蜻蜓。
皮鞋落在地面的声响,大教室里学生们吵闹的交谈声,咖啡液体与冰块碰撞声,毫无规律地交织在一块儿。
待男人拉开门踏进教室的那一刻,恰逢温斯尔抬眼。
空调风呼呼灌入,刚吞下的冰咖啡凉过喉管,仿佛顺着血液让身体卸下了无数燥热,拿铁的甜苦交缠在舌苔。
一刹那的恍神在塑料杯壁将他的指腹冻到发疼后,才被迫回到现实。
温斯尔眉宇微动,凝视着走进门的男人容貌,一片大脑空白过后,眼神茫然。
窗外裹挟着一股热浪的风呼啸挤入,同室内中央空调在空气间相撞,一冷一热绕缠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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