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信中对他只字未提。
只说到了那个曾在伙房打杂的岑姑娘,她说在山下娄yAn镇遇见了对方,情况不好,望能加以调查,施以援手。
她还提到,岑姑娘育有一子,生父不明,恐已染病,最好先在观外找个医馆为她们诊治,莫要感染观中弟子。
然后就没了。
所有的恐惧和期待都在这一瞬间落空。
李仲卿觉得自己像在浪尖苦苦挣扎许久的溺水者,熬过了一轮又一轮的恶浪,终于在此刻彻底沉没。李吉仙便是风,是雨,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降下天罚的仙人。
他什么都做不了,将自己关在抱朴别居,不见一人。
直到送信的弟子再一次敲门,说那封信外还套一个信封,里头夹着一个剑穗。
李仲卿接过剑穗,那是个很简单,也很脆弱的剑穗,用竹叶编成。
他紧紧握着,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点。
一想到这个剑穗曾在李吉仙的手中翻折摆弄,沾染片刻温度,他便觉得可Ai。再一细看,这次的编法竟与单无逆的发辫有了些许不同。不知是因为竹叶难折,不得不换个手法,还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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