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醒了，感觉怎么样？”
几个医生站在床对面询问，妈妈握紧拳头，挤出一个笑容，“她好像失忆了。”
我又去拉妈妈的衣服，“我没有失忆，我记得妈妈。”
为首的医生并没有意外，只是在本子上记录，“她脑内有淤血，短暂X失忆也很正常……除了你妈妈，你还记得什么？”
“记得……妈妈。”
妈妈把头转向我，代替医生盘问：“你多大了？上几年级？”
我抬眼看妈妈，“十三岁，上七年级，妈妈你不记得了吗？”
医生瞥了眼床头的病人信息，啧声，“这淤血很严重啊。”
妈妈不再看我，“她多久能好？”
“不好说，短则三五天，重则几个月，再严重些……可能十几年。”医生微微摇头，收起记录本，“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养好伤再说其他。”
妈妈抿了抿唇，“我知道了，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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