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来时，凝香坐在矮凳上，穿着青绿sE的袄子，小小的身子像是颗粽子，她听见动静，起身乖乖行礼。
她又瘦了一些，秦肇记着让人送过不少补品，来汇报的人都说她吃了，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原先那张圆圆的脸蛋瘪下去，只剩一双圆圆的眼睛，还有些遗留的明亮。
但马上就要被磨灭。
他记得那天夜里，她哭的时候，眼睛是最亮的，因为里头还有情绪，又害怕，又无措。
和幼时的他有些像，秦肇动了恻隐之心，却没法多做一些事情，他若是明目张胆的对她好，或许Si的人就是她。
“怎的又瘦了？”他坐在榻上，端进热茶，茶气氤氲，淡淡的香气在鼻尖散开。
“没什么……”她摇摇头，撕了橘子皮，丢进炭火，明亮的橘皮马上被烤黑，橘子的味道溢出来，然后逐渐变成烧焦的味道。
只有短暂的一瞬间好闻。
“可还有不舒服？”
“回皇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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