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眼神穿透了夜sE，直直落在胡蝶的身上。
胡蝶缓缓转头，目光与他相接。
“如果他能再理智一些，听我和你的解释的话……”温斯云继续说道，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但他当时的态度表明他不会听这些解释。而且，这种态度会蔓延到他做的每一个决定，影响他在任务中的每一个选择。”
胡蝶没有立即回应，只是轻轻眨了眨眼，嘴角微微抿起。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臂上划过，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压抑某种即将涌现的情绪。
“听上去你在劝我杀了楚言。”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冷意：“或者说，你在诱导。”
温斯云轻轻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他的眼神依旧冷静，仿佛早已预见到她的反应。
“对，”他坦然地回答，语气没有丝毫波动，“我知道你刚刚说杀他是一时冲动。你对他本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反感，甚至有点喜欢他，对吧？只是他的所作所为，让你无法忍受，而你试图去寻找一种更合适的关系。”
胡蝶沉默了片刻，眼神依旧停留在水面，水波偶尔，仿佛与她的内心呼应。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我不否认。”她的声音低沉：“我认为杀了他是最后的选择。”
温斯云微微前倾，声音轻柔得像是在低语。
“我知道你一直不满你和他的关系，”他冷静地分析道：“但不出意外的话，这种关系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我们和他的差距太大了。轮回世界因为有他的缘故，任务会变得越来越难，而你们的差距，可能会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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