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顾瑾之问,“我大伯还在朝吗?”
“他今日又不曾来。”朱仲钧叹了口气,“首辅不可两日离朝。你大伯现在和太子闹僵,隔一日才上朝一回。你这些日子照顾燕山,我就没说给你听,免得你心烦。”
“……是因为什么闹成这样的?”顾瑾之道,“如今陛下亲征,我大伯再这么和太子置气,岂不是将整个朝堂拱手送给了谭家?你应该劝劝他。”
“太子想提拔他的老师袁裕业做吏部尚书,你大伯不同意,便和太子在朝堂上起了争执。而后,太子留了几位阁老和你大伯在东宫的小书房说话。
你大伯态度坚决,就是不同在袁裕业的任书上票拟,太子一生气,把书案上的砚台砸向了你大伯,弄得你大伯的朝服上一身墨迹。”朱仲钧道。
顾瑾之错愕。
“太子怎么……”她犹豫了半晌,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朱仲钧摇摇头,道:“太子素来如此。他其他事尚好,就是和袁裕业关系太过于密切。他是受了袁裕业的蛊惑,总想给袁裕业封官。上次他举荐袁裕业做征粮钦差,被我反驳了,推荐了你大伯的人,太子一直记恨我。如今你大伯又反驳了他,他是新仇旧恨,才那么不顾体面的。”
顾瑾之沉默。
朱仲钧继续道:“他让你大伯失了这么大的颜面,这里头关乎的东西太多了。你大伯不给太子几分颜色,将来也无人愿意依傍你大伯,他就失了势力。这较量,一时半刻是停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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