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关守抿唇思考。
凭艾崇的岁数,当他的另一个祖父都勉强够了,况且这位镇衡军资历最老的军师,X格也异於洛簪梦、庞砚浅,是以他从小到大遇到艾崇,永远不会像「小梦姑姑」、「墨叔」这样亲昵称呼,而永远是正经地一声「军师」;此时突然要他改口,他如鲠在喉,实在叫不出口。「艾——先生。」
「也行。」艾崇料想娄关守也不敢喊他的全名,转头又对娄趵、娄满道:「听见你们主子怎麽喊的了?」
「以郎君马首是瞻。」
四人顶着风雪上路。一路向南,虽未及春暖花开,也确实入目不再只是白茫茫一片,徒惹人双眼迷离,内心无助。
长途策马是一大T力活,娄关守在风势渐小後便脱下裘衣,身姿稳定而俊敏,经久未见疲态;艾崇不得不感叹,一晃眼十八年,当年被无数医者断定活不过五年的孩子,却是长成这副模样了。
趁娄关守自己放缓速度,艾崇驱上前去,道:「郡王跑得有些快了。」
娄关守几日来听「郡王」已是听得十分耳熟,回头从容笑答:「那就慢点?」
「小世孙」是一回事,光凭这张脸蛋,有谁不想与之亲近?艾崇轻踢马镫,向前与娄关守并列,说道:「赏王奉旨,迎郡王进京。」
娄关守很是震惊,不为赏王相迎,只因这大白天的,四周也无甚遮蔽,他却没察觉艾崇何时接到的消息。「先生真是深藏不露。」
「郡王若想知道,我自是毫无保留。」艾崇最初的身分其实是庆适郡王府门客,只是後来进了镇衡军,就一心对外,少有机会回到府中,是以娄关守至今也不清楚他的底细。「赏王段孤声,人挺好的,他来接你,我放心。」
娄关守十八年来不曾离开北地,却也耳闻过有关段孤声的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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