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如洪水般从天涌流,他静立于风眼。
那是个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色劲装,兜帽掩住了大半张脸,只留出深蜜肤色的下巴,轮廓冷峻如石刻。他宽阔的胸膛被数条护甲绑带和插刀革带交叉勒着,更显得肌肉饱满,黄铜按扣的筒靴紧裹住小腿,连带着黑色皮革手套,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
有生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之大的雪,仿佛回到了混沌之初。即便以男人锐如鹰隼的视力,也无法穿透雪墙;风声太过响亮,淹没了魔兽的刨蹄声;而早在他还不是个哨兵时,就失去了嗅觉。
此时此刻,魔兽正埋伏在不知何处,随时准备突袭。
靠什么才能识别它的方位?
雷尔夫紧握刀柄,闭上眼。
视觉被暂时屏蔽,剩下的味觉、听觉和触觉随之加强。对雷尔夫而言,这招是再平常不过的本能。他并不知道,只有极少数精英哨兵能在大量训练后做到“感官凝聚”。
他的嘴里溢满干涩的铁锈味,耳畔风声更为鼓噪,如怨灵的尖啸,不断切割着大脑。
最后被加强的是触觉,他现在需要用到的器官。他屏息而立于冰面,雪花在他四周带起空气运动的细微轨迹,无数个小点编成一张悬浮的网。
忽然间,网剧烈摇荡,像被大浪打翻。
来了!左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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