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落脚的地方,有很多更加妥当的选项,但这也许是他和以利雅共度的最后一夜。所以,他想带他去那里,至少那里绝对安全。
那地方不太远,路却很难走。下马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您不介意的话,或许我可以抱您,这样更快点。”
以利雅生性倨傲,厌恶因为眼盲而被特殊对待,连旁人搀扶都加以排斥,但如果是他的哨兵的话……
他侧坐于马上,披着雷尔夫的斗篷,发稍结了几片晶莹的雪花。他垂眸思索了一会,沉默地张开双臂,像个没走几步路就索要大人拥抱的爱娇孩子。尽管在他的童年,从没谁能让他这么撒娇和依靠。
哨兵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下马,仔细罩好斗篷的边角,确保风雪不侵。一缕银发掉落于兜帽外,趁向导没发现,雷尔夫低头用鼻尖飞快蹭了蹭,如水般柔顺,冰冰凉凉的。虽然发梢没有知觉,他还是不敢亲吻。如果他足够走运,等向导离开后。他也许能捡到几根他的头发,他一定会仔细找找的。
以利雅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歪过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舒舒服服地栖好了。可怜的哨兵脚底打滑了一下,全靠一些对向导的保护欲,才及时稳住身形。
耳畔风声呼啸,不时有枝桠断裂的声音,大概正穿过一片林子,忽而惊起群鸦,报以一阵骂骂咧咧。已经黄昏了。向导惯于从声音推断细节。
地势变得越来越陡峭,但相较攀缘,雷尔夫更像是敏捷地跳跃于岩石之间,大步流星,怀抱却异常稳健,只有胸膛肌肉随着动作而不时拉伸,更显得块垒流畅劲实。
以利雅被诱惑了,伸手轻抚打转,可惜隔着一层冷硬的皮革,没法深入。他想要更多的肌肤相亲。
有那么一刻,哨兵的浑身肌肉绷紧,如一张快要断裂的弓,极细微地颤抖,以利雅怀疑他强忍住了一股射精冲动。但到头来,他一言不发,仅仅用力把向导抱得更稳了——向导本该两手吊着雷尔夫的脖子,如今腾出一只手玩他,他怕他摔下去。
以利雅搭在哨兵后颈的手指曲起,充满占有欲地紧扣。他仰起头,深吸进一口焦甜的栗子香气,胃部忽然坠坠地紧缩,传来一阵出于情欲的强烈饥饿感。
向导的结合热正在被迅速唤起,他渴望进食,有生以来第一次胃口大开。与此同时他听到哨兵的心脏咚咚地快速跳动,连带着整个胸膛都在震颤。于是他知道,哨兵已经为他做好准备,渴望被他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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