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了我那么久。
以利雅酸涩无措地想,任由雷尔夫的爱种入心口,深深扎下根。
这段从不曾被他知晓的爱,本该因为无望而夹杂怨恨,但有的只是无法相遇相守的惆怅。雷尔夫无法拥抱月亮,可月光已经照亮了无垠黑夜。
等到月亮真的落入怀中,才发觉有多么庞大的暗面,有多么寒冷坑洼,雷尔夫还是尽力抱紧他,抱住他失落的爱人。
以利雅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感受到了一种爱的无力,没法被计算和解决,只会越来越纠缠不清。
好在雷尔夫打断了他的思考。刚完成精神结合,哨兵就突袭了以利雅。假如说向导沉迷于灵魂维度的深层次结合,那么哨兵则天然对肉体交合和感官刺激更加狂热。
他的神智浸润于向导的识海中,属灵的一面得到全然补足,肉体则叫嚣着更多空虚和不满,捕猎者的本能随之被激活。
以利雅和他想象中一样容易推到,甚至没做任何反抗,就已经被仰面摊平,只来得及眨了眨眼。
雷尔夫跨坐在以利雅压身上,陷入掠夺和占有的哨兵本能中。他十指弹出锋利如弯刀的指甲,凶残地抓裂向导的衣袍。向导的白袍看似简约,实则暗藏着许多奢华点缀,一时间,宝石纽扣、珍珠胸针、金叶腰链……噼里啪啦地迸溅,又掉落一地,像条被铲了窝的龙,抖一抖,都是金钱的声音。
向导被飞快扒了个精光,久不见光的苍白清癯,手脚皆修长,没有一丝瑕疵,精美如瓷偶,适宜被千载万载地供奉于神座之上。哪怕雷尔夫理智全无,也留神地没伤到他一点。雷尔夫的眼中冒出狼似的幽幽红光,两只大爪子激动地挠着地,还没决定好从哪里开动。
以利雅从未这样赤身裸体地被凝视过,感受到如有实质的火热目光,他偏过头,睫毛轻颤如细雪,是初次与人交欢才会有的羞赧,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以利雅的右手一握,便从虚空中抓出了一架竖琴,琴弦由流光构成,亮闪闪的音符跳动着,尽管没有声音,但应该是一首欢快的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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