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城市另一端的高家豪宅里,高老爷放下电话,脸上激动的表情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缓缓转身,对着黑暗中的某处轻声说道:"他回来了...我们的祭品,终于回来了..."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办公室的灯光在深夜依然亮着,惨白的光线在地板上投下四道拉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与纸张的霉味,偶尔传来键盘敲击的声响,像是某种诡异的摩斯密码。
欧阳平站在窗前,月光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修长的手指轻叩窗框,节奏与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微妙地重合。"别去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正在激烈讨论的三人同时噤声。林秘书手中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纸张散落时发出类似翅膀扑棱的声响。
崔明玉最先反应过来,她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绞紧了电话线。"可是那个实习生..."她的话被弟弟崔明轩突然按住肩膀的动作打断。青年苍白的面容在显示器蓝光中显得格外阴郁,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
"姐,我给陈局长打过电话了。"崔明轩的声音带着奇怪的颤音,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他说...档案室根本没有我们要找的那份档案。"办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连中央空调的出风声都消失了。林秘书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她总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从背后缓缓爬上来。
欧阳平转过身,阴影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出微微上扬的嘴角。"等吧。"他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古旧的银戒指,"该来的总会来。"落地窗外,一只漆黑的乌鸦突然撞上玻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撞击声。
崔明玉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声响,她抓起外套时带倒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文件上晕开,像极了干涸的血迹。四人沉默地注视着彼此,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在明灭的光影间,墙上的挂钟指针诡异地开始逆时针旋转。
午夜时分的医院走廊被惨白的灯光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欧阳平在消毒水与某种腐朽气息混合的味道中猛然惊醒。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配枪,却只触到病号服单薄的布料。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踩在神经末梢上,那节奏在空荡的走廊里诡异地回荡。
高法医正俯身对姐弟俩说着什么,镜片反射的冷光将他半张脸淹没在阴影里。少女攥着弟弟手腕的指节发白,男孩后颈处若隐若现的青色胎记在灯光下竟像张扭曲的人脸。欧阳平注意到高法医白大褂下摆沾着暗红污渍,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在姐弟俩之间晃出一道血月般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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