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感觉自己舌头有些打结了,好半晌才勉强开口:“这是你母亲啊,社长……”
“她早就不是了!”江亚川崩溃地吼了出来,“我的母亲是每日为我准备好早餐,下雨叮嘱我带雨伞,为了供我的学费连轴转打三份工的nV人,不是这个躺在床上,没有动静、没有生机,疯了一样b我交钱的病鬼!”
“她病了那么久!那么久……”
他气喘如牛,额头都是汗,牙关紧咬着,像和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在做斗争。
“我还是个高中生,我才十八岁!我能怎么办?我那么努力才考上七中,和你们这些悠闲的富二代不一样,没有人会给我兜底的,再这样下去我的人生会毁了的!”
所以他选择了大冒险,他明明知道这个选择活下去的几率会更低。Si也好,活也罢,终结这暗不见天日的人生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
“这样也好,这样就好……”他神经质地低念着,手指却抖如筛糠,无论如何也无法握紧。
眼前浮现母亲的音容笑貌,扶起年幼摔倒的自己的母亲,吹熄蛋糕上的蜡烛庆祝的母亲,温柔说“小川懂事了”的母亲。
祁棠拼了命给旁边事不关己抱着手臂看热闹的沈妄递眼sE,对方看了她一眼:“你眼睛cH0U筋了?”
“你也劝劝……”她低声道,拉了拉沈妄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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