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汤药往前送了送,林语静却还是不愿意,他已经不去在意乌宴根说得真假了,因为他闻见了近在鼻尖的浓郁药味,那股苦涩直冲面门的味道,几乎快把林语静熏吐了。
正在思考不喝药的借口,封子言却已经放下一只手接过了药碗,而原本揉着太阳穴的手也往下移,开始帮林语静捏起了肩膀。
林语静被他捏得浑身酥麻,毕竟敏感地带被人拿捏在手里,宽大的手掌在肩膀上游走,如同抓住了自己的命脉一般,林语静莫名浑身刺挠。
不过脑袋的疼痛确实是缓解过来,现在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抽痛感,他手掌往下移动也是合理的,估计是昏迷导致的浑身酸软,自己的肩膀和脊背都不太舒服。
心里对于封子言动作倒是没什么看法了,只是面对这碗黑黢黢的汤药,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乌宴根一眼。
乌宴根趁着两只手都解放开来,连忙跑到一边的桌子上,端了个盘子过来:“蜜饯都准备好了,而且这个药不苦,我特意看着他们煎的。”
林语静其实还是不愿,但前后两道视线实在过于炙热,而且当自己故意提出,需要别人先喝一口确定没毒的时候,封子言几乎毫不犹豫地就灌下一大口,随后面不改色地看向林语静,来了句:“不苦。”
对此林语静只能抿了抿嘴唇,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挖苦毫不在意,而且自己这下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了。
明明很早就知道封子言会这样,但每次他这样沉闷着摆平自己面前的路,林语静还是拿他毫无办法,只能认命的接过药碗,捏住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这种东西,就是在嘴里含得越久越痛苦,讲究的是速战速决,但林语静忘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满满当当的药汤,根本不可能一口进肚。
很快苦涩的汤药装满了整个口腔,林语静的脸都扭曲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封子言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确保自己喝下去之后,又从托盘里拿了两块蜜饯丢进林语静的嘴里,把他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
一时林语静如同那塞满食物准备过冬的田鼠一般,根本都讲不出话来,只能鼓着嘴瞪了封子言一眼,随后默默嚼吧嚼吧先把蜜饯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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