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照两旁燃起的两道白烛便是屋内全部的光线,令一切都明灭不定起来。
耳机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方玉一句又一句的告饶,仿佛彻底崩溃了一般:“我错了,妈,我错了,别怪我,别怪我……”
头磕在水泥地的声音很瘆人,但再怎么瘆人都比不上立在镜头前,脸上打着腮红,脑袋后面扎着小辫的纸人。
纸人是没有眼睛的,那两个窟窿空洞,唇角却是刻意勾勒出来的笑,直勾勾盯着屏幕,仿佛早已发现了这两个屏幕外的窥视者。
她们不知道突然出现雪花屏的那一小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两个纸人究竟从何而来,但明明身处热闹嘈杂的耳室,方淮曳却只觉得浑身僵硬。
她透过模糊的光线,鼓起勇气打量着纸人,只觉得一阵晕眩,又觉得这个笑意很熟悉。
她捏了捏指尖,从手机里调出来老娭毑遗物里那几张照片。
不对,不是这几张。
她又往下翻。
是后面的,是她们在老娭毑的房间里找到的那几张。
那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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