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地上的东西还在缓慢的滚动着,发出骨碌碌的声音,然后在碰到我时缓缓地停在了我的脚边。
我一垂下头,就和那张和我一模一样、每天都能在镜子里见到的脸打了个照面。
说真的,还挺恐怖的。
泉奈侧倒的柜子里倾倒出一堆东西,有正常的,也有明显不正常的。
正常的是那些药罐、一些久远的纸张、还有一些零碎的小对象——比如一把小刀、一些剩余没用的木料、几个卷轴、一些猫咪玩具等。
不正常的东西那可就多了。
好多的木雕人像,散了满地,密密麻麻得让人毛骨悚然。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像除了一尊有些眼熟的,基本上都是同一张脸——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都还能调侃一句泉奈放现代高低一个手办爱好者,收集这么多……不行,完全开脱不下去了!
我木着脸蹲下身捡起脚边的那尊木雕,这是穿着族服的、成年后的我。
“我”抱着一迭卷轴,微微回头,脸上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还会露出的柔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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