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音把腿上的泥巴清洗干净,在地上踩着水坑轻轻踏两下,弯腰勾起放在台阶上的一双帆布鞋,趿着湿漉漉的拖鞋走入阳光中。
踝骨上还沾着几滴水珠,在阳光下闪耀,这么一照,郁乐音脚踝更白了,米西元第一次发现他右踝骨侧边还有一道伤疤,看上去很多年了。
很小的一道伤疤,过了三年却还没褪去。
那是他在大监狱留下的。那个时候,沈恪会为了他任何一次微小的受伤抓狂。
他是很少再想起过去的人。
除了每次被人表白,郁乐音总会说,对不起,他有喜欢的人了。
上午的课结束,郁乐音直接回了寝室。下午没课,他打算眯一会儿午觉。
前不久他报名了学校在c区的义卖活动,两点还得和义卖小分队汇合。
郁乐音睡在上铺,床帘拉着。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再次有感觉时,脸颊上很冰很凉。
有人在拿冰块似的冷玩意儿碰他的脸。
一睁开眼,果然是贺一宵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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