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丹麟喊着。喉咙撕开,眼泪滴到地上,脚挣几下,但大人的手太紧,他挣不脱。
後来他被塞进一个房间,黑的,小的,墙皮剥落,地上铺着油纸箱,边角黏着翻肚的蟑螂。墙边有几个垃圾桶,半满,有酸臭味。窗户被封起来,光透不进来。没电。没钟。只有水滴下来,滴、答、滴、答。
他睡在纸箱上,盖别人穿过的外套,还Sh着,有菸味,也有一点尿味。有人给他泡面,一天一碗,没筷子。
接着,他开始送货。
那人叫正哥,喜欢穿LOGO大的衣服,脖子挂佛珠,笑得以为是隔壁的邻居大哥,但手一直搭在他肩上。天气热的时候会请他吃一顿饭,配汤,还有冰。
「这袋拿去放。转两个弯就到了。你小,没人注意。」
丹麟接过那袋东西时,袋子沉,闷,有时是黑袋,有时是卡通袋,有时是鞋盒。
正哥说那是药,不用问,送就对了。
丹麟开始帮正哥跑腿、收钱、丢垃圾袋。大多在晚上,天刚暗下来,灯开始亮,那些灯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又扭曲。
有次不小心翻倒了袋子,针头掉出来,撒在地上。小袋子里有粉末,风一吹,几乎看不见,颜sEb灰还浅。
隔天他对正哥说:「我不想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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