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病情严重,虽不至于随时驾崩,但若是参加激烈的围猎,那便说不定了。公孙无疾又急于分裂喻隐舟与叶攸宁,怎么看都是想要做大动作。
叶攸宁看着柳羡之的表情,道:“柳书吏,可是还有甚么难言之隐?”
柳羡之抬起头来,望着叶攸宁,他抿了抿嘴唇,没想到被叶攸宁看了出来,但柳羡之还在犹豫。
叶攸宁看出他的紧张,温和一笑,主动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为柳羡之轻轻掸掉衣袍上的灰土,道:“无妨,你若是有甚么难处,不说也无妨。”
叶攸宁的嗓音反仿佛春风,犹似鸿毛,虽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度,但不知为何,带着一股安抚性的暖意,令柳羡之死灰一般的心窍,莫名悸动起来,那是重新活过来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还有些隐约发痒。
喻隐舟见到叶攸宁触碰柳羡之,心里那股酸意登时涌上来,柳羡之是寒生的弟弟,又是公孙无疾之人,明显对叶攸宁图谋不轨,喻隐舟哪里能容他?
喻隐舟刚要不客气的走过来,叶攸宁突然看了他一眼,对他摇摇头,示意喻隐舟不要轻举妄动。
喻隐舟的动作一顿,叶攸宁又是那般温柔的道:“柳书吏,你若是为难,孤今日便当你没有来过此处,不会令太宰知晓的。”
柳羡之喃喃的道:“太子你……”
“你放心,”叶攸宁道:“孤不会为难你。”
柳羡之的眼神充斥着复杂,不断的挣扎,咬住后槽牙,终于开口道:“太子,小臣以为……太宰的背后,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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