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从头上解下一条束发用的牛皮筋条,缠在指间,又从口袋里掏出早搓好的泥丸,按在筋上,对准陶少爷。
他很有自信,这一弹出去,这恶棍不死也残,就当是给郑得利了却了报仇的心愿。
那泥丸正蓄势待发,楚狂忽觉脚踝一轻,竟是有人走到了勾阑边,将他拎起。
楚狂被打断,当即大怒,下意识地开口便骂:“你他娘的,你的眼是被驴入了么?提我起来作甚!”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下勾阑。那人放了手,冷声道。
“我瞧那驴是先入了你的嘴,不然怎吐得出这些脏字儿来?”
那人又接着道,“我看这里黑魆魆的一片,却有两条腿吊在这儿,怕是什么人寻短见,便先眼疾手快地提上来了。不想这人不感谢我,反倒大吐脏水。”
楚狂咬牙切齿,再欲唾骂,可当抬起头时,他忽而怔住了。他曾在过白草关时,于重伤昏沌之时见过此人,听过其自报的名号。这张脸令他谙熟,这是一位佩刀挂剑的缁衣青年,清峻英倜,似素雪渊冰。
这人是方惊愚。
是那个不久前刺伤自己、害自己只得夹尾而逃的捕头。
第7章螳螂捕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