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帮工,却也不是。奴婢曾是稳婆,十余年前在乡里小有名气,那时琅玕卫大人府上夫人待产,便教奴婢去瞧看着些。后来等公子呱呱坠地后,琅玕卫大人予了一笔银子,奴婢便到此地立屋安居了。”
“不接着做稳婆了么?”
农妇目光躲闪,“银子也赚够了,便没那心思在外谋生意了。何况奴婢往时曾在接生时失了手,有户人家的小孩儿倒生,后来母子皆没保住,那户人家怨气冲天,要寻奴婢索命哩!为了避嫌,奴婢便到这处来了。”
撒谎。靺鞨卫一眼便望出她神色里的局促。琅玕卫怎会寻一个曾败事过的稳婆来接生?然而他并未拆穿,只是笑问道,“当时接的那孩儿如何?”
“甚是康健,然而夫人血崩不止,之后便一命呜呼。唉,造孽哇!”
“两位公子皆康健么?”
“两位?”农妇摇了摇头,“奴婢记得……是一位。”
突然间,似有一盆冰水兜头泼下,身上针刺似的发凉。靺鞨卫心惊胆颤,浑身青筋暴起,浮凸在肌肤之上,仿若一只皱核桃。他狂喝道:
“一位?你说是一位?”
农妇被他这模样骇到,颤声道,“是,是。接了那位公子后,夫人便因其寤生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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