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阉货,怎地不杀了我?”
玉鸡卫缓缓睁眼望向她,司晨忽觉自己仿佛被岱岳所压,透不过气。玉鸡卫微笑道:“自然是留你有用了。”
“我有何用?那琼枝玉叶的殿下不比我金贵?那‘阎摩罗王’难道不是你心头之患?你捉了我,又想如何?还不如用你那爪丈将我挠毙的好!”司晨蹬着腿,凶狠地道。
“你虽不比他二位,却也于老夫至关紧要。”玉鸡卫说,从兰锜上取下一枚攘子,丢在她面前。“老夫想要你做一事。”
“呸,你看我哪像会答应你的模样?”
玉鸡卫却自顾自地道,“老夫要你去杀雷泽营之首言信。他承袭玉玦卫的志业,是个刺儿头。他若不在,瀛洲的舆隶便能溃不成军。你若不答应,老夫虽能亲自出马,将除却言信之外的蝼蚁一个个捏死,但如此一来,实是大费周章呐!”
司晨心里一抽,她知玉鸡卫有这杀人的能耐。连玉玦卫都被他腰斩而死,天下谁人的首级他不是信手拈来?只不过因嫌麻烦,他不愿这样做罢了。
她咬唇。“你要杀便杀,我才不会去取言信哥的性命。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会乖乖听你号令?”
玉鸡卫却道:“你真不知你是什么人么?”
司晨愣住了。玉鸡卫轻轻一弹指,空里忽掠过一阵利风,将她衣袖撕裂,露出了她带烙印的臂膀。玉鸡卫道:“这纹样你大抵不识得,但却独一无二。仔细瞧瞧罢!这青玉膏宫里四处皆有这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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