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憨,老娘便拽掉你耳朵!龟奴们都瞧见只你一个往我舱房里去了,还能有谁动老娘私物?”
伶儿无法,便只得将那小瓶取出,交还给鸨儿。鸨儿掂了掂,眉头大蹙,问道:“里头的东西呢?”
“下……下给殿下了。”
鸨儿两眼眯细,却不恼怒了,拿一只秋树纨扇掩着口吃吃笑。“小猢狲,这是想撺掇殿下同谁磨皮擦肉呢?”
伶儿听不懂她的话,正发懵着,却听鸨儿道:“装傻充楞作甚!你拿这酥蔴药不就是作这用处么?”
酥蔴药?伶儿大骇。他取出小瓶一瞧,只见“蔴”字前还有一“酥”字,只是写得极小极淡,拔开小瓶一嗅,才想起这药气是海马、寸香和黄丝,在风月事里常用,只是当日他寻得急,竟一时不察。他哆哆啊啊道:“这、这真不是麻药么?”
“什么麻药?早就使完了!那分明是神仙药,抹在本钱上,便能长大几寸,入人入得可爽利了。”
伶儿心知铸下大错,一时心急如焚,在棚里踱来踱去,然而一看天色,月钩当空,心知已晚,要入十数人也早该入完了。先前楚狂还叮嘱过他,因之后要与方惊愚大打出手,要他下罢药后悄悄将舱门闩上,他也照做。想必里头的人吃了药后是叫天不应,入地也无门,若能出来,定是要将他狠尅一顿,甚至要生吞活剥。想到此处,伶儿哭丧着脸,叫道:
“完啦,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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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许久之前,舱室里的两人正闹得鸡飞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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