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他旋过身来,向着滂沱大雨,神色忽而凛冽如霜。
一道电光劈过,映亮了一个崔嵬身影。玉鸡卫立在甲板的另一头,浑身披创,肚破肠流,然而笑容仍旧狞厉。
“还以为你方才投海,是想自个赴往阴府啖茶呢。”银面人冷冽道,向着楚狂时的柔和神色已不见了。“看来非得要我押你一程不可,老匹夫。”
“你一心寻死,便是重创你,你也似无知无觉,好生无趣!”玉鸡卫的目光落在昏死的楚狂身上,哈哈大笑,一面笑,一面咯血,“老夫在等着你的破绽出现,这小娃娃便是你的累赘、弱处。看看系带罢,你的承影剑在哪里?”
银面人往腰间一瞥,正见腰间空空荡荡,再抬头一望,竟见承影剑正把在玉鸡卫手里。原来是他先前因受重伤,剧痛噬心,在弯身扶起楚狂时竟不察腰间的系带将断,教承影剑落到地上,又被玉鸡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去。
“虽无承影,又当如何?”银面人笑了一声。
“玉鸡卫,杀你者我也,非剑也!”
玉鸡卫正缓缓迈步,水幕自天穹里挂下,极目之处昏昏濛濛,唯其身影清晰可辨。老人目光如炬,银面人眸如泼墨,两人相向而行,煞气腾天,一触即发。
“好,那便启第二合厮杀罢!老夫会让你晓得——”
玉鸡卫哈哈大笑,如彪虎一般咆哮:
“在瀛洲,唯我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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