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安全感,还有什么因素让你大老远跑到润泽?”方晟又问,对这位煤商愈发好奇。
高晋想了会儿,道:“雨秋他们转战双江这些年,我在晋西并没有做什么生意,而是逐步、缓慢地收拢和变卖——有个煤矿产权纠纷缠在手里,官司一打就是六七年,也真是逼于无奈啊。对煤炭生意,国际环境和国内环境都很不利,罗福斯二十条和狮城协议中有对资源业的规定,要求国家取消进口优质煤的限制,远的不说,单把朝鲜、蒙古、澳洲等国的优质煤放个口子,晋西煤矿要倒三分之一!”
方晟很震惊:“情况这么糟糕?”
“低水平勘探、低技术作业、低效和无序管理,一切为了钱,这就是当前晋西众多中小煤矿的缩影。矿难时有发生,伤亡也是家常便饭,出了事就花钱摆平,反正与巨额安全技改费用相比简直九牛一毛,所有人都在赌概率……”
“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清理整顿中小煤矿了!”
“就是我说的产权问题,纠缠不休很麻烦,还有就是山高皇帝远,躲在大山深处、偏远地区的小矿在地方势力保护下,检查时关掉,人一走照常开工,缺乏有效的监管。”
“原来这样啊……”
方晟暗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宋仁槿这个省长日子也不好过。
两人原想步行回村,眼看天快黑透了,易容方完全撑不住,便坐上小丁的车。
当晚,高晋的生活习惯很有意思,不喝酒,不吃荤菜,一碗粗粮粥加一小碟酱黄瓜。
新任村支书存心巴结,端来了六七个热气腾腾的硬菜,有鱼有肉,方晟笑道都拿走吧,我陪高总健康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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