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看。”
白钰率先从大门来到操作车间,掀开帘子,扑面而来粗哑难看的机器切割声和白雾般又呛又难闻的粉尘,他猝不及待吸了半口咳嗽不已,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赶紧在众人搀扶下急急退后六七米。
“商业区肯定不行……咳咳咳……”白钰咳得面红耳赤。
这时金厂长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也不问白钰什么身份,挥舞双手怒道: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我还不想搬呢!我厂子在这儿开上百年了,好端端没招谁惹谁谁,说拆就拆啊?日本人都没打这厂子的主意……”
周轩斥道:“老金说话规矩点,这位是白市长!”
“市长怎么了……”
虽然嘴硬,金厂长语气已不知不觉缓和些,道,“领导也得讲道理对不对?我不想搬,矿区做工作非要搬;我说搬也可以,必须到我想去的地方,啥事得商量着办对不?不能又要搬,又要搬到我不想去的地方,不然凭什么?”
白钰抚着胸口深呼吸会儿,和蔼地问:
“这个厂子到金厂长已经几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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