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小呵护、教育自己长大的爷爷,白钰始终怀着十分崇高的敬意,工作后地方事务缠身很少回京都,偶尔逢年过节或会议期间看望爷爷也匆匆忙忙,白钰是心存愧疚的。
因此必须要至始至终守在灵堂,陪伴爷爷最后一程。
白翎、白昇等本想一起守着无奈年岁不饶人,捱到零点左右在蓝依劝说下陆续回屋休息。
凌晨两点多,夜色深深,寒风凛凛。
敞开的灵堂里火盆火苗被吹得东倒西歪,负责守灵的吃不消京都冬夜寒冷,加之疲倦之极都转到隔壁休息室喝茶聊天,或在暖洋洋空调下打会儿盹。
灵堂只有静静躺在冰棺里的白杰冲,还有白钰。
官至局委员、军副,白杰冲所掌握的秘密恐怕能写好几本书,但从退下来后哪怕在白翎、白钰面前都绝口不提;方晟失踪那夜,白杰冲与于云复有过秘密见面,究竟谈了些什么策划了什么,随着他俩先后去世已无人知晓。
白钰能够理解。
换作自己倘若撰写回忆录,也会遵守纪律隐去应该保密的部分,公众看到的永远是已经知道的,不知道的永远不知道。
一叠叠草纸、一锭锭纸钱,转瞬被火苗吞没,化作股股青烟。
热气熏笼之下白钰昏昏欲睡,手里草纸纸钱慢慢滑落,头也渐渐歪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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