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书册重新整理好,江淮之吹灭了小烛,绕过一道游廊,朝自己在东宫的屋子去了。
他不好说看完这些东西后的心情,思绪实在是太乱太乱了。
屋内每日都固定有人打扫,几乎每一处都是一尘不染,可他坐在木椅上觉得书桌乱,倚在榻上觉得枕被乱,瞧着瞧着,向来淡然的情绪竟是烦躁起来,燥得他连上好的金丝炭都拨灭了。
窗子被大大开展,清凉夜风直直扑面而来,江淮之方觉得好受了些。
他出声唤了人来。
“大人有何吩咐?”
来得自然是东宫的宫女,饶是他多年久居于此,带江府的侍卫婢女过来也是不被允许的。
他声音很淡。
“可有酒么?”
那宫女闻言却是一愣。
她在东宫侍奉时间很长了,不然也不会轮到她来太傅跟前等着传唤,只是太傅这里日日送去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好茶,十来年里从未听过什么时候要酒的。
“酒、酒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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